“我不是让你把银子给新雪吗,为什么会这样!”
陆濯清抽出暗卫腰间的匕首,刺进暗卫胸口。
他红了眼眶,手背青筋绷起。
暗卫口中突然喷出一口血。
每个暗卫的牙齿里都藏有毒药。
陆濯清一看便知,他这是要自尽!
“不许死,给我说清楚!”
他死死揪着暗卫的衣领,不错过一点变化。
暗卫唇色发紫,口中不断溢出鲜血。
“是三公主……三公主说要她……死!”
说完这句,暗卫头一歪,气息断绝。
陆濯清突然觉得没了力气。
松开死去的暗卫,踉跄着起身。
他就站在树下,站了一夜。
才晃晃悠悠离开,却不是回公主府。
一路上,他都听见百姓在议论。
“你看见了吗,那个新娘子,和公主真真是像啊!”
“切,你见过公主吗就说像!”
“听说那女人是许侍郎的女儿,罪臣之女。要我说做替死鬼也好,反着她那侍郎爹偷民脂民膏,该死!”
陆濯清听到这些字眼,疯了一样扑过去,掐着那个男人的脖子。
“你说谁该死?!许侍郎不是贪官,许家没人该死!”
众人哗然,被掐着的男人红着脸挣扎。
“你谁啊,又不是我说许侍郎贪污,是陆状元自己检举揭发的,他大义灭亲关我什么事!”
陆濯清一怔,手松开。
被掐狠的人咬牙就打了他一拳,他躲也不躲。
是啊,是他陆濯清‘大义灭亲’检举揭发,是他的错。
向来意气风发的状元郎,此刻狼狈至极,顶着红肿的侧脸回了公主府。
丫鬟见了大气不敢出,就当看不见他脏乱的衣物还有伤口。
祁若娴原本在榻上吃蜜橘,看到陆濯清脸上的伤赶紧起身。
“濯清,你的脸……”
“殿下,我让人给许新雪送的银子,是不是被你拦下的?”
两人异口同声。
祁若娴只诧异一瞬就恢复如常。
“是我,反正她从前借着侍郎千金的身份压着你,我正好替你出出气。”
闻言,陆濯清喉头哽涩。
许新雪从未用千金身份压过他,反倒是处处提携,为他红袖添香。
“可是安葬父母是大事,公主不该……”
“我不该?”祁若娴蹙眉,“濯清,我都是为了你。”
这话堵得陆濯清险些张不了口。
“那替公主和亲的人,到底是谁?”
陆濯清多想听到否认的回答。
这样他就还有机会好好补偿许新雪。
他终于明白自己错了,他不想看到许新雪去死。
不想那个一直对他露出的笑脸永远消失。
祁若娴突然勾唇,俏皮地提了提裙子。
“哦,你说这个啊,不好意思,那日和你说人选不是她的事,是骗你的。”
陆濯清如遭雷击,还没回神,就听祁若娴又说一句:
“许新雪在你我拜堂的那一刻,就已经喝下鹤顶红前往北齐了。”
当最后一口毒血吐出来的时候,我的面色彻底恢复红润。
身旁绿眼睛的查荼有些紧张。
“感觉怎么样?”
我笑着把唇角的血擦掉。
更新时间:2025-07-07 11:06:51