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啪!”
清脆的巴掌声响起。但打人的不是许星森,而是许书阳自己扇了自己一巴掌!
下一秒,他眼泪说来就来,踉跄着后退几步,假装摔倒在地。
“不怪哥哥……”许书阳捂着脸抽泣,“是我惹怒了哥哥……”
下一刻,许父和宾客们也闻声赶来,谴责的目光如箭矢般射向许星森。
“许星森!”许父怒喝,“你还有没有点教养!”
宾客们的窃窃私语更是犹如刀子一样扎过来。
“太恶毒了,今天还是许二少爷生日啊……”
“毕竟是母亲死的早,有娘生没娘养,才如此心胸狭隘……”
许星森看着这场精心设计的戏码,突然笑了。
他大步上前,在众目睽睽之下狠狠甩了许书阳一记耳光。
“看清楚,”他摔碎香槟杯,玻璃碎片映着无数张惊愕的脸,“这才是我打的。”
转身离去的瞬间,他看见纪冰雪扶着许书阳,眼神冷得像淬了冰。
花园小径。
许星森刚走到拐角,手腕就被狠狠攥住。
纪冰雪的力道大得惊人,他感觉骨头都要被捏碎。
“大少爷。”她声音低沉,带着压抑的怒意。
“怎么?”他讥讽地抬眼,“我打他一巴掌,你要还我九十九巴掌吗?”
纪冰雪瞳孔微缩。
他这是什么意思?难不成上次的事,他知道了?
不可能,她办得隐秘。
“大少爷,”她松开些许,眉头紧锁,“你什么都有了,为什么还要欺负二少爷?”
“我什么都有了?”许星森突然笑出声,笑声嘶哑得像哭,“我有什么?他一来就气得我妈妈难产而死,一尸两命!他住进来就抢走我的房间、我的玩具、我的零花钱、我的爸爸!甚至我的留学名额,我的一切!”
这是纪冰雪第一次听他说这么多。
月光下,许星森那双总是含着讥讽的眼睛里蓄满泪水,却倔强地不肯落下。
“我听说,”纪冰雪声音冷硬,“二少爷才是过得不好的那个。”
许星森猛地甩开她,转身就要离开:“你爱信不信。”
转身上车前,纪冰雪再次开口:“大少爷,我想请几天假。”
“随你。”他头也不回地关上车门。
黑色轿车驶出一段距离后,他突然对司机说:“掉头。”
回到许家附近,果然看见纪冰雪上了一辆劳斯莱斯。
许星森让司机远远跟着,最终停在一家高端纹身店外。
透过玻璃窗,他看见纪冰雪解开衬衫,露出白皙的锁骨。
纹身师询问着什么,她指向心口位置,说了两个字——从口型看,分明是“书阳”。
第八章
助理在一旁劝阻:“纪大小姐,老爷子知道会发火的……”
“纹。”她只说了一个字。
电针嗡嗡作响,每一针都像是在许星森心上扎出血洞。
两小时后,纪冰雪捂着渗血的胸口走出来,脸色苍白却执意上车。
“去望月崖。”她对司机说。
“不行!那地方太危险了,您刚纹完身——”
“现在就去。”
许星森坐在车里,忽然想起许书阳说的择偶标准。
“要在心口纹我名字的那种。”
“望月崖上有朵花……她得摘给我。”
他笑了,笑着笑着,眼泪就掉了下来。
“走吧。”他对司机说,“不跟了。”
当晚,他刷到许书阳的朋友圈。一张照片,悬崖上盛开的荆棘玫瑰,配文:
“有人翻山越岭,只为摘一朵花给我。”
凌晨三点,纪冰雪回来了。
满身是血,右手骨折,可唇角却上扬,带着丝丝笑意。
第二天,许星森刚要出门,纪冰雪正好从房间出来。她脸色苍白,右手臂缠着绷带,衬衫领口微敞。
“大少爷。”她声音有些哑,“我昨晚出了点车祸,需要再休息几天,暂时不能保护你。”
车祸?分明是爬悬崖摔的吧。但他没拆穿她的谎言,只是淡淡地“嗯”了一声,径直出门。
今天是他和兄弟们道别的日子。
高级会所,VIP包厢。
“来来来,今晚不醉不归!”兄弟林高一把搂住许星森的肩,“咱们许大少爷马上要娶妻了,以后就是顶级豪门的人了,得好好庆祝!”
包厢里坐满了人,都是他这些年最亲近的朋友。香槟塔在灯光下闪着细碎的光,音乐声震耳欲聋,可许星森却觉得格外安静。
更新时间:2025-04-16 12:02:18